他别过头,脸庞紧绷。“我一定很令你失望。”

她但笑不语。

他却无法如她一般轻松地笑,一股浓浓的自我厌恶在胸口翻腾,教他透不过气。

到了野柳,两人下车在海滩漫步,荆泰诚走在前头,婉如在他身后,观察他行进的步伐。

“你怎么了?”他察觉她没跟上,回头问。

“我在看你走路。”她解释。

“你担心我吗?”他失笑。“你忘啦?我的腿伤已经完全痊愈了。”

“我知道,可是你今天走了不少路,我怕你觉得不舒服。”

他一把将她拉过来,牵紧她的手。“放心,我很好,而且医生也说了,适度的运动对我有益。”

“可是医生也说,不能过度运动啊!”她抬头望他,秀眉仍微皱。

荆泰诚心弦一紧。他知道,她是真的为他担忧,自从他受了伤后,她总是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复原情况,即便现在已痊愈,她仍是无法安心。

他凭什么令她如此挂怀?他根本不是个好丈夫……

“你在想什么?”婉如瞥见他凝重的神情。

“没什么。”他摇头,强装轻快地取出数位相机。“过来这里,我替你照相。”

两人边走边玩,说说笑笑,晚霞朦胧地洒落,婉如提议到:“我想自己下厨。”

她瞪他,只会烤吐司的家伙。

“你想在家里吃?好啊!”

他直视她。“这次我来做。”

“什么?”她差点呛到。

绕了东北角海岸一圈,回到台北市区时已是黄昏,两人都很喜欢的义式餐厅用餐,荆泰诚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