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崔红袖假装没听到丈夫的问话,伸出手心,化作淡金色幻光的纸莺再次躺回她手中,然后她若有所思片刻,才道:“看来,凌公子果然不是全无防备。”这么一来,她可以放心了。

“凌公子?”林长歌眯起眼,妻子向来称阿猛的上司凌公子,“阿猛上司也姓凌?怎么凌这姓在金陵很常见吗?”

“应该是吧。”她转身关门,不置可否。

回到屋内,熊猛喝了醒酒茶后,已经能自己行动,“阿隆跟友之回去了?”

“两人都平安回到住处了。”崔红袖道,这话让林长歌与熊猛都放心了。

林长歌想到稍早的刺客,忍不住话家常那般地问道:“最近工作还好吧?”

“还过得去……”熊猛伸了伸懒腰,“就是万有楼那件事麻烦了点。”

万有楼的复杂背景,尽管他不问江湖事许久也能知道。林长歌只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顾虑家里,顾好你自己就好。”

从熊猛进虎军后,林长歌不只一次告诉他,不用担心家里会被地痞找麻烦。

事实上,在京城,谁敢找林长歌麻烦?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熊猛脸颊一热,明明只长他十来岁,但林长歌夫妇就像爹娘一样照顾他们。

“我知道,我也会当心的。”

裴锦之觉得,她花了比市价还便宜两成的租金向房东婆婆租下这间有院子的厢房,实在占了太多便宜了,尤其每当她回到住处时,房东婆婆早已备好一桶热水让她能梳洗,这对爱美的裴锦之来说更是不胜感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