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回来的声响,裴锦之房内的灯就熄了。
她会生气是好事,下午他其实有点开心,可是她没有冲上来质问他,也让他郁闷。
为什么不直接问他?为什么宁可生闷气,也不肯用占有的态度来质问他?
难道就因为,她还把自己当他的订金吗?
凌隆伸手敲裴锦之的房门,她好半天没有应门。
“我知道你还没睡,给我开门!”他拍着门板。
“我想睡了。”裴锦之吼回去。
“想睡也得给我开门,不要以为你不开门我就没办法进去!”凌隆一点也不退缩地落下警告。
没多久,裴锦之总算臭着脸来开门,见到他刚回来完全没梳洗,拧着眉,“没洗身子没换衣服,别上我的床,要不我打地铺也行。”说着转身就进屋去,仿佛他爱来不来,她都照样睡她的。
凌隆心头火起,拉住了她的手,“你要闹脾气,直接来问我啊!这样算什么?难道我还得自己用热脸贴你的冷屁股才算有诚意?”
这话说得裴锦之心头一酸,不争气地红了眼眶,声音颤抖道:“我没有要你来!我有什么资格问?订金会问雇主上哪去,会问为什么说有事要忙,结果是和最爱的大胸女厮混吗?你看过订金会说话吗?”
原本只是细碎的控诉,说到最后越来越火大,简直祭出了河东狮吼,吼得凌隆都愣住了。
好奇怪,即便是眼前这样的窘境,他竟然还是觉得,怒气冲冲,掉着眼泪大吼着骂他的女人,真是太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