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自我保护,他也不例外。
但是白若楠用来自我保护的“壳”却复杂许多,看上去像冰块、像刺婿,冷漠、严肃、拘谨、不喜与人亲近,真的触碰到了才发现她是纸老虎,周围的人感觉不到压力,因为她把压力包在自己的壳里。
朱岩桐自认不是心理学家,不过他丰富的人生阅历却足够在观察后归纳出这些结论,尤其是他认定白若楠有著和他相同的灵魂……
他的视线随著她旋转,她唇畔的那抹柔媚,好像困锁在沙漠中需要细心守护的花蕊,对比她平常小心万分的自我压抑,显得异常珍贵。
朱岩桐失神地手上一滑,音乐差点定调,不过摇滚天王可不是当假的,一个回拨,就像即兴来一段转折的小插曲,惹得周围的人拍手叫好。
琥珀色的眸子再度追上白若楠的身影。
他决定今晚结束以前,都不把眼镜还给她。
热闹的舞蹈暂时告一段落,消耗体力过后特别容易肚子饿,一旁的两张长桌上早已摆满各种食物,全是今晚来到这里参加聚会的主妇们所准备。
白若楠被邀请坐在长桌的一端,因为她是主客。
她整个人晕陶陶的,好像还玩不够、跳不够似的,这样的心情让她在面对众人时难得的不感到紧张,红著小脸接受每个人热情的欢迎。
桌上都是墨西哥家常料理,玉米饼、鸡肉和salsa酱等等,还有各种仙人掌料理。体谅她是外地人,吃不惯以玉米饼为主食的墨西哥菜,因此桌上还有义大利面。
朱岩桐坐在她右手边,不时替她服务,倒饮料、取餐点,偶尔趁著她不注意时,一双眼睛又直勾勾地盯著她瞧。若她正好抬起眼,与他的视线对个正著,他也只会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好像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