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今天给我。”她提出交换条件。
他懂了,嘲讽地歪唇。“你想要我去探望我前妻的儿子?”
“你果然很聪明。”她嫣然一笑,举起右手,做发誓状。“如果过了今天,你还是没改变你对帆帆的想法,那我就放弃,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
“我已经跟朋友有约了。”他一字一句地强调,而他从不轻易为任何人、任何事,改变原订计划。
“能不能为我取消呢?”她放柔嗓音。
他瞇起眼,冰凝的胸口隐隐烧起一道火苗——
“你以为自己是谁?”
我谁也不是,只是一个很厚脸皮的女人。
当她如此回答的时候,她注意到他脸色一变,眼神也不再冷漠,窜着闪亮的火光。
他并非完全无情的,他也有血性有人性,只是需要一点刺激与催化。
就像前几天,他听到前妻的死讯时,也不是全然无动于衷,他动摇了,震撼了,她可以感觉到。
所以即使那天他们闹得不欢而散,她还是坚持再试一次。
只是她今天忽然出现在小区中庭,似乎还是吓到他了,就算他勉为其难答应跟她一起去探望帆帆,沿路却板着一张脸。
“你在生气吗?”香草偷觑他紧绷的脸庞,轻轻叹息。
他不答腔,定定地注视车窗前方,沉默地开车。
“忘了告诉你,帆帆住在‘慈恩儿童之家’,在一所天主教堂旁边,收留了将近二十名十二岁以下的儿童。帆帆不知道你跟他妈妈的关系,所以我待会儿只会介绍你是我的朋友,要他叫你叔叔.这样好吗?”
不叫他叔叔,难道叫他爸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