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空了之后,还能抱着希望吗?还有办法复原吗?
她不知道,现在只想好好的,闭上眼,让心睡去,让感觉休息。
“梅姨,谁都别说好吗?”
梅苹看着她,这时候道理不管用,对或错都是多余,受伤的心也不过就是期待一份体贴与宁静罢了。她握着小女孩的手,笑了笑。
“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实在没心力应付学业,加上梅苹也不赞同她继续一个人住,橙川乾脆休学了,暂时在家里休养。老爹为了孟靖垚的事,根本没空管她,想想她这麽被轻怱,其实也不是没好处的,不是吗?
然而每天看着孟靖垚冷漠的脸,却又是另一个煎熬,她会不停地想到他对她的求救冷血地不闻不问,让她心寒,像死亡那般的寒冷。
他还是常在黎安的花园站一整夜,橙川不想再看着那个画面,却总是忍不住跟着在窗边,看着他回忆那些她追不到的过往,无眠到天明。
还有三年,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三年,然后他会毫不留恋地离开。
这座大宅,唯一能让她躲起来疗伤的似乎只有自己的房间了,然而她不免想到连她的房间也有两人缠绵的记忆,她这麽狼狈又胆小地想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想不到却连个安适的所在也没有。
她只敢在夜晚,所有人都睡着了,孟靖垚离开时,才在大宅里闲晃,反正也睡不着。母亲的琴房又空了,橙川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走进孟靖垚十几年来住的这栋小木屋,回过神来,想掉头离开,还是忍不住走进已经没有人住的屋子里。
孟靖垚几乎什麽也没拿就离开了,包括她曾经开玩笑地为他买的发带,被随意地搁在桌上。她突然想起什麽,忍不住伸手打开床边的抽屉,有些凄凉地笑了。看来孟靖垚唯一带走的行李,是他和黎安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