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她三个问题:
一、以前带过那个知名作者?捧红过谁?
二、对现今的推理界有何看法?市场口味的倾向如何?
三、对他的下一本作品有何建议?写那种题材比较好?
这三个问题,她没一个答得出来,勉强支支吾吾的说几句,只换来他不屑的冷哼。
他狠狠挂电话,而她不能怪他粗鲁无礼,只能怪自己不成器。
别说作者不信任她了,就连她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这些年来,她究竟成就了些什么?
她从小就平凡,没一件事做得出色的,当领队时带到让整个旅行团深陷炸弹危机,投稿一次次被退,只能到出版社当小助理,还是签约的派遣人员。
熬了两年多,总算升上正式员工,结果呢?只因为新来的总编辑是个大帅哥,就被他迷的昏头昏脑,把同事们都出卖了,还自鸣得意。
徐东毅说得对,她是个笨蛋。
我不喜欢和笨蛋一起工作。
他好狠,可是她难以反驳。
她可以跟好姐妹一起喝酒,痛骂新来的老板是坏蛋,是不得好死的恶魔,她可以在醉意熏然的时候欺骗自己,夸赞自己做得到,绝对能让瞧不起她的老板另眼相看,她可以凭借一股冲动,在徐东毅面前将支票撕成两半,仿佛很帅气很潇洒,但是那又如何?不能改变这些年来一事无成的事实。
她二十七岁了,再过几个月就满二十八,如果这次又被开除,回到有一天每一天的派遣市场,她能跟那些初生牛犊的新鲜人竞争吗?
她没什么特殊才华,贫乏的职场经验完全写不出令人印象深刻的履历表,长相又不漂亮,不像某些女孩,能够凭借美貌闯出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