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不是翼恩说要考验考验这小子,我才懒得来这儿浪费时间呢。」黎万里也在一边装委屈。
「是大哥的主意?」初蕾惊讶。
「没错,是我的主意。」黎翼恩不知从何处现身,脸上挂着温文尔雅的微笑。
「昨天这家伙在你病房外守了好几个小时,我看他明明很担心你,却呆头呆脑的,一声都不敢吭,我实在看不下去,才想给他一个机会。」
「所以你就安排了今天这场戏试探他的心意?」
黎翼恩点头,闪闪发光的星眸转向还傻愣愣的程昱鸿。「你算是过关了。从今天起,你就「留校察看」吧。」
留校察看?程昱鸿昏然望他,彷佛还没搞懂怎么回事。
「你倒是说句话啊!」黎翼恩又好气又好笑。
回答他的,是一记咚然声响,程昱鸿整个人往前一趴,终于不支倒地。
朦朦胧胧之间,程昱鸿感觉自己被黎家两兄弟合力抬进一间休息室,初蕾则忙着张罗茶水和退烧药,一面抱怨父亲方才不该让他罚站那么久,又自责自己太粗心,竞没注意到他正发烧。
他为自己造成的骚动感到歉疚,对初蕾毫不掩饰的关怀却又感动不已,昏迷之际,还恍惚微笑着。
待他好不容易捉回意识,已是半小时后,他发现自己正舒服地躺在一张柔软的沙发上,头颅则枕着更加柔软的东西--初蕾的大腿。
他顿时不知所措,不安地挪动身子。「我没压痛你吧?」
初蕾按住他,不让他起身。「你发烧呢,不要乱动。」她好温柔、好心疼地望着他。「你怎样?想喝水吗?」
他愣愣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