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向导很快便喝个八成醉,和山神族的姑娘一块儿跳舞。凌云两名手下见主子活像在参加国宴一样正经八百,腰杆挺得笔直,姿态没有一丝不雅,自然也不敢放肆,还是凌云开口要他们放松,他们才喝了两杯,在姑娘的邀请下也跳舞去了。
「呵呵,公子可知道,在我们山神族的宴会上还把自己当外人,是一种轻蔑!」族长言笑晏晏,却是从晚宴一开始就暗暗注意着他们四人的动静。
凌云仅仅是拱手赔礼,微笑道:「实不相瞒,晚辈早已不胜酒力,这次来访可是代表家族长辈,不能给他们丢脸,眼下也只是尽力不失礼罢了,望族长见谅。」
换作别人,最忌讳敬酒不喝喝罚酒的山神族人未必会买帐,偏偏凌云模样生得好,颊畔浅浅醺红,却是醉玉颜山,噙着明月清风般的浅笑赔礼,就是族长都恨不得自己晚生个一甲子。
凌云没受到任何刁难,全身而退地回到族长为他们准备的房间。
两名手下都明白,其实少庄主若真不想喝醉,有的是法子,眼下当然是故意做做酒醉的样子。
一夜无风无雨,隔天凌云依旧起个大早。宿醉的向导被挖起床时还有些不情愿,但职责在身,再不情愿也不能有怨。
族长果真为他们准备了一头宰好的山猪,用鲜花与绿叶装饰,搁在山神族放祭品的轿子上。
经过了昨夜,除了凌云,三人心防都消解许多。族长说有求於灵虎的是他们,祭品当由他们来抬,因此莫武和向导便自告奋勇抬祭品轿子。
「既然只是送祭品,莫竞就留下来吧。」凌云道,「湛老爷子找来,你也好告知他我昨夜的吩咐。」
与同为凌云心腹,性格耿直的二哥莫武不同,这个莫竞倒是个机灵的,一听主子这麽说,立刻明白主子是让山神族人误以为湛老爷子跟着他们一起来了,以免此去有诈,立刻应了声「是」。
族长含笑的眸光闪了闪,并未阻止莫竞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