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闻到一阵血腥味,她挣扎着坐起身,才看清那刀子上流的是谁的血。
“天啊!”她险些尖叫出声,“你这疯女人,他是你弟弟!”
伍白梅手忙脚乱地想替徐安扬止血,但他们被徐飞雨困在船舱里,她只能撕下裙摆的布料绑住他受伤的上臂暂时止血、
“我知道。”徐飞雨又笑了。
现在伍白梅觉得她的笑容之所以朦胧不真实,是因为像鬼!
“我本来就不是要砍他,是他自己傻,冲过来替你挨了这两刀。”
徐飞雨伸舌舔去刀刃上的鲜血,眼神迷离,伍白梅直觉她若不是精神失常,就是嗑了药。
“伤脑筋,你昏迷不醒时被我砍死不就好了?谁都不会觉得痛的。”她呵呵地笑了起来。
“你要是敢伤她一根寒毛,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徐安扬沉声道。
“这辈子?”徐飞雨歪着头,吃吃地笑了起来,“一个人的一辈子是多久?三十年吗?还是四年?有人说一辈子不会原谅逼死父亲的人,结果不过短短四年,从美国回来就忘了那些话了,当起了逼死父亲那群人的走狗!”
“父亲不是被逼死的。”徐安扬冷静道。
“对啊,他死得真从容,到闭上眼睛了都还相信自己的兄弟,可惜他的兄弟根本就不相信他。”徐飞雨的声音仍是轻轻地,像梦呓。
“这些和白梅都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