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子前他停下脚步,在门口蹲下身,门边有一只大笼子,笼子底铺了一层干草和报纸,两只圆滚滚的迷你兔在他接近时怯生生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继续啃着他稍早才放进去的萝卜。
他看着两只小兔,想起什么似地眼里浮起笑意,接着才起身走回厨房。
回到流理台前将手洗净,他的身材属于高瘦结实的那一型,厨房却大都为娇小的女性设计,有时他得弯下身清洗蔬果或料理食物。
幸好这种价格昂贵的别墅连厨房也规画得挺宽敞,不至于让他待在里面却感觉空间狭小到令人喘不过气。
弯下身洗手时,额前有些长的发盖住了他俊秀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不是阳刚且坚毅丰厚的唇,而与那双唇形影不离的是总被他叼在嘴边的菸,那些袅袅上升的云雾经常让他得眯起眼睛、眉头微皱,看起来好像若有所思。
将手上的肥皂泡沫冲净,清水从修长的十指间流淌而过,手背上有几道淡淡的疤,不过比起他手臂上的,根本是小巫见大巫了。
椿馆的午餐不用他张罗,所以这个时候他通常会下山去采购食材,或准备晚餐的材料。
倚在流理台边,又抽了一会儿菸,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看上去很是高深莫测,其实只是偷个闲,静静地哈根菸草。
晚餐弄宫保鸡丁给大伙吃吧!他走出厨房时,心里想。
第一章
崇华向她求婚了。
没有罗曼蒂克的甜言蜜语,也没有代表热恋的玫瑰花和浪漫的烛光,只有一只会羡煞她所有同事的十克拉钻戒,和崇华像法官般宣读他自己先前拟好、工整讲究、且刚硬如每天与他为伍的法律条文一般的「求婚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