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和医护人员以为她自己跑到海边喝酒、吞安眠药自杀,才会在海中载浮载沉,她身上确实没有其他外伤,只是醒来后像神智不清地呓语着。
「小姐,你记得最后跟你在一起的人是谁吗?」穿着灰色制服的人又问。
她惊恐地看着病房里所有人的脸,这些人是谁?他们真的是来救她的吗?还是也和那些人一样,是披着人皮的魔鬼,只要她泄漏任何秘密,就会再次被强灌安眠药,拖回海里?
「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下意识的,她只能选择这个她认为最安全的说法。
最后,员警只在她丢在沙滩的包包里,找到一纸离婚证书,和几份证明文件。
叶依莲大二那年,杨迁希望他们小俩口出国念书。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国内的大学念得好好的,却要跑到国外去?不过那阵子十纹兰内部气氛很诡异,内忧外患不断,杨昀骥几次累得连和她在一起时话都不太多。
不过,他倒是很积极地为两人的出国做准备,和她一起考托福,参加入学测验,也很快地备妥一切需要的文件。
「到了外头,我就不用再管十纹兰的事,而你可以学你喜欢的画画,我们可以过着像普通年轻人一样的生活。」
杨昀骥和她坐在卧房外的走廊上,这么谈起两人未来的愿景。
「我们可以把所有课余的时间拿来看电影、玩乐,如果有必要,去体验一下打工的甘苦也不错。」
她看着他的侧脸,听着他的描述,原来还有一丝迟疑也全都化为满心的期待,始终衿持着未说出口的爱恋变得更加浓烈,一如他眼中的怜宠也是与日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