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依莲委屈地垂下头,「那至少……我可以写信给他……」

「然后让想要找杨家麻烦的,有线索可以找到国外去,是吗?」

叶依莲嘴巴扁了扁,林夙樱头大地揉着太阳穴。

「拜托你不要这么爱哭,要哭不要在我旁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对不起。」她拿起桌上的餐巾擦去眼泪,赧然地道着歉。

「反正事情都过了,后来那些千方百计想扳倒杨家的人,在黑道中也没能站稳自己的脚步,被其他势力斗垮。阿骥在牢里不到两年就假释出狱,大学没念毕业,他也不打算再回学校,就和一个熟识的长辈拜师学厨艺,然后三年前他来我这里当厨师,就一直做到现在。」几句话简单扼要地说完,又闲闲地哈了口菸。

「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既然风雨已竭,为什么不和她破镜重圆?叶依莲好落寞。

「你呢?你又为什么不来找他?」她反问。

「我……」自责涌上心头,「我不敢。」

「两个笨蛋。」林夙樱闲闲地下了结论。

「我也知道我很糟糕,不知道我这七年来到底在做什么。」两手十指绞在一起,恨不得时光重头,她一定逼自己鼓起勇气,「如果我早一点来找他,我们就不用白白浪费这七年,我也不会……」

不会拖到崇华向她求婚的现在,早已剪不断的感情愈加地困缚在一团混乱当中。

「一个人能够在还有时间和机会挽回错误时看清自己的愚蠢,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林夙樱打断她的自责,「有些人一直等到生命走到尽头,无力改变事实时,才发现自己铸下大错,你应该感到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