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在这儿买了别墅?」

去年宁宁来她家住了两个礼拜,直嚷着喜欢这儿清幽的环境,她是听说宁宁想在这附近买房子,没想到真的行动了。

「怎么她没跟我说?」容柚低喃。「那她……也搬来住了吗?」她犹豫地问,连自己也不懂这份犹豫因何而来。

「她还是住在台北。」他回答得很自然。「是因为我最近常要到游乐园监工,她才把房子借给我。」

「喔。」她瞥他一眼,满腔疑问,却还是忍住。

他们俩……到底是不是一对?为什么不干脆同居算了?

「你是打算修篱笆吗?」他指着她刨了一半的木头。

「啊,嗯。」她定定神,点头。

「你没做过木工吧?」他看着她刨得乱七八糟的残木。

「看得出来吗?」她脸微热,尴尬地拨开额前发缯。

「为什么不找人来修?」他蹲下来,研究截断的篱笆。

「这里太偏僻了,找木匠来修太麻烦,而且我本来以为应该挺简单的。」

「你连锯刀的拿法都不对,我真怕你割到自己的手。」他责备似的白她一眼,戴上手套,拾起锯刀。「我来吧。」

不像她还需要拿软尺量尺寸,他只眯起眼睛目测了几秒,便迅速下刀。

利落的身手令容柚暗暗折服。

就像已经做过同样的事几百回似的,他每一个动作都熟练而流畅,不带一丝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