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怒瞪著那扇隔著她与他的门板,双脚仿佛被钉住了,一时动弹不得。
直到须臾,他才回神,接著漠著脸,头也不回的离去。
她亲口说出的话重重的伤了他的尊严,她都已说出如此绝然的话来,若他再留下,就真的不是个男人了。
尽管心绞痛如拧,他还是仰起脸,昂然不露一丝表情的走出符府。
见他离去,莲月这才开门回到房内。
瞥见主子泪流满面,她心疼的走过去,柔声安慰,“那种人不值得小姐您为他哭。”
符书儿只是泪流不语,轻抚著趴在腿上的爱猫。就算不值得,但她的心还是好痛,适才说出那样决绝的话时,她一颗心都要拧碎了。
白猫仿佛有著灵性,知她正伤心欲绝,很乖巧的喵呜一声,伸舌轻舔著她的手。那日它被留在雷府,没有跟著回符府,直到翌日,符书儿才遣人去雷府带回它。
莲月不舍的为她拭泪,“小姐能下定决心离开他是对的,否则日后真等他开口休离小姐,那岂不更难堪。”
“莲月,你说他真的对我这么无情吗?那么这几日为何又要天天上门来?”她泪眼婆娑。
“也许是小姐获救后便直接回到符府,外人对此恐怕议论纷纷,他丢不起这个脸,才来做做样子。”
莲月接著说:“我瞧还是那鲍大人好些,那夜他救了小姐后,完全不居功,这几日还天天来探望小姐。”
那夜,就在小姐险些就要被江上奉玷污时,鲍大人忽然带著随从闯了进去,急忙中拿起搁在几案的花瓶,敲昏了江上奉。
“没想到这禽兽竟然想玷辱雷夫人,太可恶了!雷夫人,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