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轻轻吻着她纤长的脖颈对她说:“知道了,去和老同学碰个面笙哥就带你回家。”
说着他又细细地吻了起来,她嘤咛地哼了一声,关铭有了感觉,但不忍心折腾病着的她,只能轻拍着她入睡。
发烧中的人梦特多,睡不安稳,加上又是陌生的环境,施念每隔半个小时就会动一下,关铭一只手被她枕着,另一只手在她背后,他闭着眼,怀中的人动了,他就轻拍两下,这样哄了她一整晚,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才完全睡熟了。
第二天虽然施念的烧退了,但人依然是没有精神的,身子软绵绵,吃东西也没什麽胃口,所以关铭取消了前往蒙大拿州的航班,打算让她再在这里休息一天。
白天光线清晰后,施念才发现古堡的阳台可以了望整片海际线,风景太绝了,灰色雕刻的阳台外墙爬满了藤蔓,而她置身在这似乎在爱尔兰老电影里出现过的画面中,仿若自己也变成了一个中世纪的姑娘。
关铭出来叮嘱了她一句:“别站时间长再吹了风。”
她靠在他怀中对他说:“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也站在一个阳台上,不是这种欧式的城堡,而是我们古建筑里的那种小阁楼,那应该叫什麽?古时候不叫阳台,我记得叫‘美人靠’是吗?我站在那望着你,你是古代人的打扮,骑着大黑马,楼下好多人为你送行,好像你要去什麽很远的地方,身后押送箱子的队伍排了整条街,可威风了。”
关铭沉默地听着:“然后呢?”
“然后你突然瞧上来,我吓得躲了起来。”
“为什麽要躲?”
“不知道,梦里的事情我怎麽知道呢,但我知道我是舍不得你走的,笙哥,你穿古装一定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