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漠视践踏侮辱别人的生命。
苏嘉邦是个极有眼力劲的年轻人,他很敏感地察觉到了何东胜的不悦,只能小声央求:“他的脑子坏掉了,烧坏了。我们现在也不知道该怎麽办。大概等他病好了,他也能够清醒过来了。”
这话简直不像是从苏嘉邦嘴里头说出来的,何东胜都没有办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道:“我只看过几天医书,没有正经学过医,我水平有限。”
没鱼虾也行,现在苏嘉邦哪里敢嫌弃。况且虽然他不知道这位準妹婿究竟是个什麽身份,但他晓得自己的表妹在虹色中帼大大有名,是进联合帼演讲,去日本开过刀的厉害医生。
想必,她的伴侣水平也差不到哪儿去。
何东胜叹了口气:“那我就先给他看看吧。”
他推开门,却遭到了苏嘉恒强烈的敌意:“我不要看大夫,放我回去,我要跟我的同志,我的安卡在一起。你们绑了我,也留不住我的心。现在正是格命最关键的时候,不能动摇不能放弃,否则格命果实就会被窃取。我们曾经为之付出的心血与牺牲全都前功尽弃了。妈妈,请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格命必将胜利,被鲜血染红的大地才是新生的开始。一切剥削奴役终将消失,妈妈,请加入到我们的队伍中来吧。”
何东胜瞧着他的样子,直接往后退,完全没有上前看的意思。
苏嘉邦急了,央求道:“妹夫你帮帮忙,看看他吧。”
何东胜摇头:“望闻听切,我看令弟的精神不错。也许他已经习惯了高烧394c的状态,身体耐受了,完全可以应对。既然他自己没觉得有什麽不舒服,那我们还是不要勉强他看病比较好。”
他的话刚落下,原本还生龙活虎的苏嘉恒突然间牙齿咬得咯咯响,然后整个人抽搐起来。他不受抑制地抽了足足好几分钟,然后两只眼睛往上翻,晕了过去。
余秋被舅妈的尖叫声喊上楼的时候,苏嘉恒已经醒过来,嘴里头正说着胡话:“虹色,虹色的血……这是工人和农民的血。”
余秋心道,算了吧,你们那个正权明明连城市都消灭了,哪儿来的工人?好像只有农民一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