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着的时候,所有的锋芒全都敛去,只余下几分软和可爱。
这样一个人,是怎样毅然决然担起盛·蔚来这副担子的呢?
那时她被接连拒绝,大概也有过绝望吧?
祁辞望越想越心疼,忽然听到盛眠的声音:“你在干嘛?”
祁辞望倏的收回手。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这麽做,收回来才觉得不对劲。
“没干什麽,就……看看你。”祁辞望转了转眼珠,说。
“真的?”盛眠看着祁辞望,明显不相信。
“其实刚刚我在想,你当时会不会很难过。”祁辞望抿唇,说,“就是我拒绝你,其他人也拒绝你的时候。”
盛眠愣了愣,显然没想到祁辞望是这麽想的。
她压下眼底的涩,故意打趣道:“怎麽,心疼我了?那你以后多疼疼我。”
祁辞望瞧着盛眠垂下的鸦睫,说:“眠眠,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僞装。你要是难过的话就告诉我。”
盛眠眼眶忽的酸胀。
她听见祁辞望在她耳边说:“盛眠,我在,我一直都会在。”
有热的液体顺着脸庞流下,盛眠拿手背抹了抹,说:“你干嘛呀。”
话里还带着抽泣。
祁辞望没想到盛眠会哭,手忙脚乱地给她拿纸巾:“我不是故意惹你哭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不用一个人了。”
盛眠更难过了。
从她回国开始,就被衆人赋予了极高的期望。
所有人都相信她可以,相信她是盛·蔚来新的希望。
所有人都说:“盛眠,我们相信你,你可是盛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