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托着腮,醉眼朦胧,拧着细眉想半天,问:“出了点事,什麽事?”
李怀旌嘴角上扬,“下手狠了。”
温黎脸庞苍白了一瞬,“死了?”
李怀旌摇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低着头,细碎的黑发遮挡神情,“那倒没有。”
话音落地,是长久的寂静。
两人相互凝望。
他笑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讲一件稀松平常,再稀松平常不过的往事。
而温黎却觉得毛骨悚然,一股寒意顺着脊椎骨往上爬,红唇动了动。
下意识去摸包。
“我,我还是……还是不跟你喝酒了吧……”
李怀旌却沉声笑了,略带嫌弃地挑眉,“不跟你说是陈年旧事,年纪小,不懂事。”
温黎秋水一般的眸子,染上胆怯,试探着小声问:“那你现在还打人吗?”
李怀旌沉吟了会儿,“打,不听话,就打。”
唔,就是这样生活在两个世界,本来按照正常发展轨迹,这辈子不太可能搭噶的两个人,因为一场酒,强行融合在一起了。
那晚温黎也不知自己脑子抽了什麽风,在李怀旌扶她进卧室,转身準备去睡沙发的时候。
温黎从卧室里跑出来,口齿不清地邀请他,“你是主人,我是客人,让你睡沙发好不礼貌……你其实,可以来床上……”
抱着我睡……
前提是,你能克制得了的话。
那是两人的初夜,李怀旌第三次约她出来,温黎伴着酒意半推半就,李怀旌也喝了不少酒,折腾到淩晨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