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小词,我唤来得力的忠仆,托她回侯府帮我探听些消息。
待忠仆回来,我听完她打听到的内容,终于确信:原来当初那一纸赐婚的圣旨不过是裴泓怕我中途悔婚,提前给我戴上的辔头。
庶妹生母的身份实在是太低微了。即便裴泓能够说服老宁王与老太妃允他将庶妹擡回府中,庶妹也只能当个贱妾。
庶妹是不受宠,可她再不受宠也是兴庆侯府的女眷。让她当贱妾,那是打父亲的脸。父亲宁肯让庶妹“病逝”府中,也不会让她做贱妾外室,变成他人笑话侯府的话柄。
想到纠缠不休、令人厌恶的我,再想到身世可怜、需人疼爱呵护的庶妹,裴泓灵机一动,有了点子。
只要让庶妹给我当陪嫁的媵妾,他不就可以通过我名正言顺地收下庶妹了吗?
他明着告诉父亲,说我这般不顾廉耻地倒贴他,已经把自己的|名声给毁了个彻底。他若不娶我,我便会落个万人耻笑、还无人敢要的下场。但要想他接下我这品相粗陋的便宜货,还得侯府往我陪嫁里搭个能勾得住人的小玩意儿。
他还说,若是父亲应下此事,他不介意去求一纸赐婚,也叫侯府风光一番。
父亲哪敢与战功赫赫的宁王世子叫板?更别提在父亲看来,裴泓的话不无道理。我这坏了名声的女儿多在侯府里待一日,就是往侯府的脸上多抹一块泥。
不就是个庶女吗?宁王世子想要,便给他吧。横竖本就是个没用的贱丫头,能去为姐姐固宠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就这样,父亲照着裴泓的意思把庶妹加进了我的陪嫁名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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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生辰,宁王却是丢下诸多贵客,拉着庶妹被翻红浪。
事毕,裴泓熟睡过去,庶妹却是披衣起身,稍加洗漱后就命下人备好车马,回了侯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