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在打电话。
听语气和措辞,电话那头应该是他的秘书。
聊的是明年夏天的某个项目,大型集团向来如此,计划做得长远,明年的项目,这时候也该敲定落地框架了。
程若绵偶尔听一嘴,不大会儿,他挂了电话,捏住她后颈把她从窗边拉开,像拎个小猫,笑说,“小孩儿,下雨有什麽好看的。”
“下雨很漂亮。”
她挺认真地说一句。
陆政把她搂到怀里,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
外头霓虹光圈晕染,夜与雨,再也分不清彼此。
她问他,“是不是很漂亮?北城这样的地方,一下雨好像也变得多情来了。”
陆政不置可否,温和地,“你说是就是。”
程若绵又问,“你真觉得我是小孩子吗?”
她刚从酒精中脱离,是而,整个人有种孩童似的单纯和懵懂,问出这句话时,那清丽的脸蛋儿上一双眼清澈而无波。
陆政微凝眸看她,“在我这儿你可以是。”
“是吗?”
“在我这儿,你永远可以是小孩子。”
他重複了一遍,加了永远二字。
程若绵定定地看他,慢慢地笑起来,像初次听到“我爱你”的三两岁孩童,眼里缓慢地迸发光彩。
她主动凑上来吻他。
他的索取永远比她预料的更加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