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像喝了口冰水。
待她走到近前儿了,他又像置身烈日骄阳下,干渴感毫无预兆地袭来。
宴会大厅里冷气充足,程若绵无意识地擡手搓了搓手臂,陆政解开西装纽扣脱下来,握住她肩膀把她拉近了些,将西服给她披上。
旁边的秘书跟她眼神交错,彼此笑着轻点点头。
陆政道,“汤旭,认一下脸。”
汤旭又跟她点点头,“您好,我是陆先生的总助。”
“您好t,程若绵。”
她简短地。
面对初次见面的人,她脸上是种妥帖得体又稍显疏离的淡笑。
陆政低眸瞧着她的模样,静几秒,问,“吃饭了吗?”
“还没有。”
刚下课就直接赶了过来。
他擡腕看表,“带你去吃饭。”
他跟汤旭交代了几句,后者领命离开。
陆政带程若绵来到了宴会大厅隔壁的中餐厅,在临窗的位置坐下。
纱帘覆盖落地窗,烈日日光经过过滤,透进来时只有朦朦胧胧的一层,失却了温度和锋芒,只剩下温和的光圈。
程若绵把肩上的西装外套扯下来,折了几折,搭到另一边椅背上。
太乖了。
有种一丝不茍的认真劲儿,偏她还毫无局促之感,舒展清透得像一阵风。
如果有人保驾护航,她一定不管在哪儿都能生活得很好。
当时陆政这麽觉得。
他突地油然而生一种天长地久的为她保驾护航的渴望。
这渴望有如实质,一波一波涌上来。
陆政松了松领带,招呼侍应生过来给她点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