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在折磨他。
他也知道他在折磨她。
可是,彼此都难以收手。
为了自尊、为了占有、为了那无法纾解的爱和欲。
何必呢。
让这一切停止吧。
这几个字在程若绵喉间反複涌出又咽回,这时陆政开了口。
浸过酒精的嗓子,低沉醇厚,像酒精本身一样,性感中又带着一丝无望的颓,“宝贝。”
没有她的回应,他这两个字的亲昵的称呼,像是在演独角戏,有些可笑。
但他执意对着她演下去,像是只有这样,才能缓解那无处不在的痛苦,“……等忙完这一阵儿,我们出去玩一玩,好不好?”
“换个环境,也许你心情会好一些。”
程若绵平静地看着他,不发一语。
陆政看着她的眼睛,努力对她眼中的淡漠视而不见,忍耐着巨大的痛苦,自顾自地继续说,“……我一直在反思,我之前做了很多错事。”
“第一次,我对你有点粗鲁了,是不是?”
“甚至,我也许不应该那麽着急,应该先和你培养感情的。”
“我做了很多错事。”
他像是在给自己定罪。
“你真的对我一丁点感情都没有吗?”
他不太相信。
她是个纯粹的女孩子,又没有上过演技进修班,哪儿能假惺惺地做出那许多姿态来?
可他又不能完全不信,因为,她这段时间对他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强硬冷酷。
她是真的不想要他。
特别是她伏在那个年轻男孩肩上痛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