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趴下去,闭目休息。
刚才专注的时候,她几乎已经忘了了致生的事。
等闭上眼,脑子里有了大把的空閑时,这件事又不自觉地盘亘到了她的心头,堵得她心口发慌。
她控制着自己不去想,每次眉头一皱起,她就跟剪断灯芯似的,强行把那段火苗掐灭。
这个方法好像有点用,反複几次后,她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
裴河宴回来时,刚走到楼梯口便知道了了来了。
上午出门后,他在房门外挂了个锁,锁头没有扣上,只是用来防止风太大时将房门吹开。现在,房间门敞开着,只有一把锁孤零零地挂在墙壁上。
他脚步一顿,再上楼时刻意发出踩踏声,以作提醒。
然而,他意想之中的慌张脚步声或者收拾桌面的窸窣声全都没有出现。塔内,安静到只有他行走时发出的声音,如滴漏般,由近到远,再由远及近,声声回响。
进屋后,他先寻找了了的蹤影。没费什麽力气的,在悬窗附近的书桌上发现了她。
裴河宴没想到她会趴在桌上睡着,等走到她跟前,他才放轻了脚步。
也不知道她在这里睡了多久,露出来的半张脸睡得红扑扑的,显然是好梦正酣。
他的目光在她的额头和鼻尖上停留了几秒,很快划过,看向了书桌对面。
应该是想让他第一时间能够看到字帖,字帖摆放的位置和方向都是他的顺位。并且,怕被风吹跑,那叠写得满满当当的字帖上,还分别被了了用镇纸、笔架、砚台和玉章压住了四角固定。
他微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