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看完对比图,有那麽一个瞬间,觉得佛教所谓的衆生平等,其实也有那麽点待价而沽。只不过这句话当着人佛家弟子的面,是万万不好说的。
她问道:“那能帮我查查吗?我想知道是谁帮我供的。”
了无听完,有些为难:“你这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要是想查,得去库房翻以往的堂本,很麻烦的。”他生怕了了不能理解到底有多麻烦,掰碎了和她解释:“在我们寺院供牌,都是一年期起的。也不是谁来,交个费用,登记个信息就可以。”
“香客在寺院客堂登记后,师兄会将牌位信息都记载在堂本上。每年供牌的数量都是有限的,这些被登记了的就会在寺院做法会前一起立牌位,享法事的回向,才开始受益。你不知道具体时间,我就得找监院将往年的堂本载录全都翻出来,一个个找过去。”
了了理解了,可她仍是眼巴巴地看着了无,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里满是祈求。
了无心巴子一软,别过脸去,不再与她对视:“小师兄,这真的很难。”
“可我不能连谁在供我父亲的牌位都不知道吧。”了了想了想,出主意道:“那找立牌位的人打听一下,会不会更简单一点?”
了无摇头:“你知道这样的牌位一共有多少吗?”他叹气:“对师兄来说,立牌位立的是衆生,特意去记住谁的名字那不是有失偏颇吗,不可以的。”
见了无实在为难,了了也不好再勉强,她收起合同放入包内,準备离开。
今天是周六,按之前说好的时间分配,今天原本应该是属于法界的。可合同上午刚签,她想进入工作还需要提前準备一番,工具这些还都是次要的,最费神的还是《大慈恩寺》的拓本。
临摹誊画最重要的还是要揣摩原版,她今天除了想问了无供奉往生牌位的事,还想再问问裴河宴,是否可以让她去梵音寺亲眼看看壁画。
只是她来时,了无就说了小师叔有事不在,签订合同的事全交给他负责,让了了有什麽问题就直接和他说。可这个问题很明显了无是做不了主的,所以她干脆就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