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创作壁画时,即便这个颜色不能用或不协调,都可以另寻别的色彩替换, 反正总是有办法解决的。可修複和替补,就不能全然按照自己的心意来了。
眼看着下班时间已经到了, 了了没下脚手架,她让了拙先走,自己留下来再待一会。
壁画最后的补色工作了拙已经帮不上忙了,今天了了调不出颜色, 他几乎跟着閑了一整天。听到可以下班, 他如蒙大赦,先去停车场告诉小师叔一声。
裴河宴交接工作的这几日, 早已经没有具体事务了。按理说,他都不用亲自再来法界的办公区, 但最近他仍是每天一早就準时出现,兢兢业业得令法界的工作风气都难得清肃了一回。
不过他也不是整天都在,上午待上个把小时便不见了蹤影。等到下班时间,又会準时出现。要不是他自己就是领导,这工作作风,高低得被唾弃一番。
也就只有了拙知道这是怎麽一回事——他小师叔压根不是热爱工作,沉迷雕塑,他是为了接送了了,才顺带着来上上班打打卡的。
搁平常?打电话都未必能联系得上他。
——
裴河宴坐在车内,翻佛雕艺术协会每季度都会发刊的报纸杂志打发时间。
入会十多年,他杂志一次也没看过。还是最近閑到必须找点事做,才从办公室的角落里把历年的杂志都翻了出来,再按时间倒序一本一本地往回看。
倒不是他自视甚高,不屑翻看,单纯是早年一忙起来就没什麽时间。
今年,他难得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