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她去了一趟超市,给裴河宴买了一些洗漱用品。家里除了楼峋,很少有人留宿,她昨晚挂了电话想着提前去準备一下,才发现备用的浴巾和牙刷都已经用空了。
回到家,了了把水果放入冰箱,晚饭就吃从巷口打包的凉皮。
京栖的雨季,不下雨时,天总灰蒙蒙的。房间里太暗,她又不想开灯,干脆搬到了院子里吃。
她刚坐下,大门就被敲响。
了了放下才吃了两口的凉皮,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隔壁的女主人,了了从小叫她“阿姆”,论辈分,她还是了致生的姨婆,是了了的长辈。
老夫人在世时,阿姆还对他们家不鹹不淡的,只维持着表层体面。两家恢複走动,还是从了致生去世后,了了回到老宅。
许是出于怜悯,阿姆也不再计较上一辈的纠葛,时常会给了了送些时令水果过来。后来瞧见她老点外卖,又隔三差五地给她送些好吃的饭菜,改善伙食,增添营养。
她今天来,是给了了送一些刚摘的杨梅。
“我昨天听到隔壁有动静,就猜到是你回来了。后来看到院子里亮了灯,才算确认。”阿姆把竹篮交给她,“早上我来过一回,你不在家,直到刚才看见你回了家,这才送了过来。”
了了嘴甜地道过谢:“我上午去看爸爸了,劳阿姆亲自送了两趟。”
阿姆又问她吃饭了没,了了忙说吃过了,两人就这样站在门口閑聊了几句。等阿姆一走,了了迈出院子,目送着她回了家。
等隔壁的院门紧紧合上,她低头打量了两眼手里的竹篮,琢磨着回送些什麽比较好。
她边想边往回走,刚要关门落锁,忽觉自己被一道目光锁住,她下意识擡眼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