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河宴称呼过云为师父,可了了没法跟着他喊。她按裴河宴之前教她的,称呼过云:“师祖。”
“先坐。”过云将手中的鱼食尽数抛入鱼缸,洗了手,到茶桌前坐下:“能喝茶吧?”
了了乖巧点头:“能的。”
她话落,过云看了裴河宴一眼,示意他去挑些了了爱喝的茶叶。
裴河宴会意,将带来的茶叶和线香盒板板正正地放在了过云面前,并强调道:“了了孝敬您的。”
过云也不太擅长说场面话,便干脆沖她笑了笑,尽量让自己显得和蔼一些:“来这还适应吗?”
“适应的。”了了见他亲善,顿时放松了不少。
“寺里的环境多少有些简朴,你要是缺什麽就直接跟河宴说。”他接过裴河宴挑出来的茶罐,用茶勺舀了适量的茶叶放入茶具中,等水煮沸。
“没什麽缺的。”了了回答。
以前都只是在裴河宴和觉悟的交谈里听到与过云有关的消息,对这位从没见过面的长辈,了了虽只从只言片语中了解过一二,可对他是既敬佩也尊奉。所以第一次正式见面,她难免有些拘谨。
裴河宴见状,不露声色地递出一个话茬:“师父和伯父认识了很多年,《大慈恩寺》的壁画结束后,还是师父推荐了伯父去南啻遗址修複壁画。”
这事了了知道,她刚想接话,过云似回忆起什麽,笑了两声:“我知道你也去过南啻,可惜那会我不在,不然当时我们就能认识了。”
“这可是我一直以来的遗憾。”了了说:“小师父勤勉克制,博学多才,我挺好奇是什麽样的师父能将他教得如此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