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江相比京栖,主街区会更紧凑一些。
商圈套着商圈,盘虬交错的中心商贸区人流如织,看上去既繁华又热闹。
了了睡了一路,被裴河宴叫醒时,看着车窗外拥堵的客流,恍了半天神才拥着不知何时披在她身上的薄毯坐起了身。
车还没停下,尚在等待着进入中心地下停车场之前的最后一个红灯。
了了呆呆地看了一会来往的车流,问他:“你要在这买衣服吗?”
“这里女装很多。”裴河宴揿灭手机,又补充了一句:“睡衣的选择应该也能多一些。”
他没忘记昨晚说的要赔她一条睡裙的话。
了了“哦”了一声,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还掩着唇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等哈欠打完,完成了“开机”的大脑把他的上一句话重新处理了一遍。她接收、消化,再联想到早上看见的那条像是遭受了一场酷刑般的睡裙,瞬间扭头,瞪了他一眼。
昨晚的一切都是在昏暗的烛光下进行的,他遮挡在身前,了了连那丝微弱的烛光也捕捉不到,只有摇曳的光圈会随着夹缝中吹入的山风忽而轻闪。
所以直到今早,她才发现,睡裙不止裙摆是撕裂的,甚至在大多数她不配合的时间里,他还用了些蛮力。整条裙子,侧边开衩一路开到了胸口,就这麽小一片布料,摇摇欲坠。接缝处全是暴力撕开産生的毛躁的线头。
她睡着之前都还在想,不知能不能靠针线缝补做个修複,起码穿完这个夏季。结果醒来后,她捧着那块皱皱巴巴的碎布,直接宣判了它的死亡。
是得赔。
她暗暗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