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麽……”看带头的缃素没说话,挺起胸的冬麦先迟疑了一下,继而回答
“没什麽也值得你们喳喳呼呼的?我是不太管你们,可你们也要懂得分寸”
持笔的蒲恩静说得缓慢,不疾不徐的一笔一划画出景致幽美的荷塘春色,一只刚长毛的小白鸭划着水,要追上前方已游远的母鸭,一群小鱼躲在细荷叶底下
小荷初露尖角,几只蜻蜓停在上头
“大……大少夫人,奴婢们很守规矩”她很委屈的说着,话语中透了些口风
“意思是别人不守规矩喽!你……咦,今儿个怎麽没听见冬菊的声音,她不是向来最爱抢话?”青玉毫笔放下,沾墨的笔头搁在紫玉笔架上,她擡眸一睨,剪剪双瞳如秋水凝霜,带了淡淡冰冷
“冬菊,过来”
“……是”冬菊走得很慢,有些回避
“擡起头”
她双肩一缩,感觉像怕人瞧见什麽“奴婢没事”
“没事?”她轻笑的拿起笔,在砚台旁点了点,再提笔绘下小鱼被大鱼一口吃了“等我哪天两眼一闭,腿一伸直,我便看不见也听不到了,可如今我还好端端的呢说吧,你肿得像猪头的脸是表小姐打的?”
听到蒲恩静如此直白的话,几个丫头忽然感觉脚底有点凉,齐齐看向冬菊头发覆盖下的红肿肉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