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人生能傻几回就好了,可惜我想当个傻子也要看别人允不允,我已经一退再退的退让了,他还非要将刀口对着我……”叔可忍,婶不可忍……他忽地发噱,这句歪话是身边女子无意间月兑口而出说过的,他记性好,一下子就记住了
见他还能笑出来,女子放心地为他揉揉抽疼的额侧,话锋一转,“不知家里过得好不好,娘的身子不好,小妹又还小,二妹也到了说亲的年纪,真担心她们日子过不下去”
“那就送点银子回去吧,当是安家费,省得你老是挂心”身为长女,难免多有挂念
“可是没有银子”她故意叫穷
听出女子话里的意思,男子佯装一瞪,狠狠将扇子甩出去“没有银子、没有银子,就会挖钱的钱鼠敢说你没有银子你……你这个败家的,爷银库的银子任你搬,能搬多少都是你的,爷让人给你送回江苏的亲人……真当爷是吃喝玩乐的纨裤……”
他叨念个没完,惹得女子嘴角轻扬
“……凡事自有定数,流光锦进不了宫也是它运势未到,你想急也急不来,不如把心放宽些,让自己放松放松,瞧你这肩颈绷得多紧,在上头剁肉也伤不了筋骨……”
如全身气力被抽尽的兰泊宁两眼微闭的趴卧在妻子大腿上,由着她一下子轻一下子重的揉按,绷紧的脸皮好像针扎不透的牛皮,沉郁的没有丝毫表情
打从自好友处得知温道江的背后是五皇子后,他对进贡流光锦的事就不太提得起劲,整天浑浑噩噩的,像失去方向般茫然
兰家绣坊真的没有出路了吗?
这几天他不停的自问,始终找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