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雨的目光不知什麽时候回转了过去,看着他的动作,忽然开口:“系那条灰紫色的。”
声音里还带着闷气,红唇微微嘟着,但并不妨碍她对他指手画脚。
谢柏彦倒也顺从,撚着领带在颈间比划了一下:“颜色有些跳,不够沉稳。”
“你平时工作眼镜一压,谁还会去说你不沉着。”虞清雨最是受不了他每日恒久不变的黑与白,明明是还不到三十岁的男人。
轻哼一声,无意间咬了下微肿的唇瓣,虞清雨捂着嘴痛嘶一声。
灰紫色的领带绕在颈间,还未来得及系,谢柏彦听到她压低的痛声,眉心微折,已经迈了过来。
“要擦药吗?”长指捏着她的下巴,微微擡起,眼皮微微垂下,他细细端量着她红肿的唇瓣。
这个仰头的姿势总让她想到一些关于昨晚的画面,拍下他的手,别开脸,声音微低,几分委屈:“嘴唇要怎麽擦药啊?”
“应该也可以的吧。”谢柏彦也不太确定,拿出手机,“我来问问家庭医生。”
“别!”虞清雨猛地从床上站起,扑上去制住他的动作,跌跌撞撞,小腿被被子缠住,还未站起就已经被扯住动作。
猝然失去重心的虞清雨,半跪在床角,手掌撑在他的胸前,被谢柏彦堪堪扶住。
眼皮一跳,虞清雨猛然收了手,昨天似乎也是差不多的姿势。
她有些暗恼,刚想擡眸挑刺几句,忽然对上他含笑的眼睛,登时把所有话都咽了下去。
房间里似乎有些热,虞清雨手指揪住垂下来的领带,是她选的颜色,灰紫色的丝绸面料,其中绣t着银丝暗纹,雅致端方。
咽了咽嗓子,在他凝视的目光中,虞清雨手指灵活迅速,一个漂亮的温莎结很快缠绕在他的领口处。
微微正了下角度,虞清雨却没松手,她鼓了鼓嘴,慵懒清软的声音放缓,犹带着几分不满:“你是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累累罪行,搞得阵仗这麽大,我还要脸的,谢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