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岁之后就再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还有人给自己挤好牙粉,兑好漱口水,这样的感觉怪怪的,偏偏谢晖做起来好像很理所当然。
握着牙刷刷牙的功夫,苏念渐渐平静下来,等吐出最后一口漱口水,再清洗一遍搪瓷盅和牙刷,一转头,谢晖又已经兑好了洗脸水,毛巾也搭在搪瓷盆边缘,毛巾尾部掉进温水中,浸润开来。
苏念洗脸的功夫,不由得想起几个小时前谢晖给自己擦脸擦手的动作,心头不由得又重重跳了一拍。
她想起母亲以前说过的,和父亲结婚后,父亲不擅长说甜言蜜语,只会做实事,每天早起忙碌后连牙刷都要给她挤好。
越想小脸越红,她匆匆收拾好自己,又用手穿过发丝理了理头发,这便要离开,片刻不敢再多待。
“你回去好好睡一觉,不用送我。”苏念準备开门离开,谢晖应该没睡多久,眼里红血丝明显。
“不差这点时间。”谢晖强势地跟着出门,直接将大门带上,同苏念一道下楼。
这个点,从未婚男同志屋里出来个女同志是容易被人嚼舌根的,只现在还没什麽人起床,可两人也有意拉开了距离,苏念走在前面,谢晖远远缀在后面,等远离了筒子楼,拐上主街道,他才大步流星撵了上去。
“后面应该没有事,就等着公安审讯,赵华良逃不了,你跟父母说清楚后,好好休息休息。”谢晖将人送到了苏明芳家楼下。
“我知道。”苏念心绪安定下来,看着谢晖时已然没有了什麽羞赧情绪,只叮嘱他,“你快回去睡觉!”
“嗯。”谢晖深深看了苏念一眼,“你进去吧,你进去了我就回。”
大年二十九的清晨寒凉,每次呼吸都t能沾染上凉意,苏念站在大姑家二层小楼前,刚要擡手敲门时,看着门框边贴着的喜庆红火春联,愣了一瞬,转身在墨色中寻到谢晖:“明天大年三十,你要不要过来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