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很宽敞,陈书淮坐在一张高脚凳上。伤口还没愈合,腹部稍一用力时疼痛便有些尖锐,他手肘半撑在一侧的台面,老老实实听姜宜摆弄。
姜宜给他脱了上衣,裤子倒是没脱,腹肌和人鱼线隐没在裤腰带边缘。
她站在陈书淮身边,一边準备着毛巾、碘伏、棉签和纱布,一边默默地说:“我像是伺候你的护士,你是不是故意让我来当劳动力的。”
陈书淮笑了笑,伸手环上她的腰,缓缓摩挲了一下,“姜护士。”
气氛开始变味儿了。
姜宜用温水润湿毛巾,微微拧干,一巴掌拍掉放在她腰间的手:“注意礼貌。”
毛巾敷上他的后颈,往下擦过结实的肩背和后腰。
真别说,陈书淮这些年身材保持得真好,倒三角的比例,肌肉起伏不夸张,皮肤又是天生的白。
高中毕业后他还长高了不少,快一米九的个子,再加上那张平日里总是冷冷淡淡的脸,不说话时真是像座高颜值冰山。
陈书淮:“摸够了吗?毛巾凉了。”
一说话就欠怼。
“不摸你还不乐意呢。”
姜宜将毛巾重新浸入温水中,拧干,像擦桌子似地迅速给他擦完上半身,换药换纱布,拿过一侧干净的长浴巾盖住他的头,“你日常穿的衣服在哪?”
“更衣室。”
她往更衣室走,一推开门,目光忽然落在了角落里一个被开司米围巾盖住椅背的梨花木椅。
这椅子很是眼熟,她走过去把围巾掀开,顿时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