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影卫没有固定的居所,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才能找到她的人,一开始他到皇上寝宫附近的小花园去,也就是之前她暗自疗伤之地,却是等了几个晚上都无功而返他也试着要向皇兄打听,可他发现皇兄好似在躲他,只派了燕峰来传话,说解烟到外地出任务,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好,那他就等一个月,结果一个月后,燕峰又出现了,这次解烟倒是回来了,不过马上又被派了出去,又要再一个月
就算时观是个蠢的,如今也知道皇兄这是故意阻拦他与解烟见面
他原本就不是什麽好说话的人,憋了一个月的气,让他直接沖到了御书房外,也不管太监侍卫的阻止,一副不沖进去不罢休的样子
终于,时谦的叹息声由御书房传出“让风城王进来吧”
有了命令,没有人再敢阻挡风城王,放人进去了
时观面沉如水,大步进入御书房,直直来到皇兄面前,既没有行礼,也没有问安,劈头就问道:“解烟呢?”
时谦正在批阅奏折,头也不擡便道:“皇弟,你的礼貌真是越来越差了,见到皇兄居然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问女人的事”
接着,他像是在测试风城王的底限一般,慢条斯理地批完一本奏折,直到他阖上奏折,才终于擡头看向风城王,却见他虽然不满,却相当沉得住气
扁是这种气度及沉稳,风城王就不知胜过大皇子多少,时谦脑海里不由得冒出了这种想法,对于儿子的不成器,他也力有未逮
“朕把解烟借给你,是因为她初出茅芦,经验不足,当初她查风陵七州的案子,始终没有进展,朕想借你的手训练一下她,想不到你竟与她産生情愫”时谦苦口婆心地道:“解烟是影卫,你带不走她的,除非等到下一任影卫出现,她才能离开现在的岗位,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她能不能走,还不是皇兄一句话说了算”时观自然知道皇兄是故意刁难,原因也不难猜出“皇兄,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把解烟借给我,除了想利用我训练她,另一方面应该也是怕借给我的影卫太厉害,我会打得封平及龚宽翻不了身吧,否则你直接把燕峰借我就好了,何必绕这麽大一个圈子?可是现在你发现解烟比你想象中的有潜力多了,你舍不得放人了?又或者你扣住了解烟,也是怕我带她走了之后无所顾忌,就会把封平的事抖出来?”
“朕不懂你的意思”时谦装傻
时观定定地看着他,字字犀利地道:“皇兄打从表明希望我接任皇位时就开始布局了吧,而这个局,便是为了让封平对我産生嫉妒,想方设法来对付我,这样一来我就成了他的磨刀石,让他证明他也有当皇帝的能力”
瞧皇兄不语,时观索性全说了,“皇兄开始说要我继位之时,是三年前,所以封平的计划应该是从三年前就开始了他拉拢的助力是礼部尚书龚宽,因为那老家伙始终讨厌我,就怕我真的坐上皇位,之后他们派人渗透进我风陵七州拐带人口、偷挖矿産,还买通陈大川、许明昌及刘之衡等人,这些都有皇兄在背后帮把手的影子,否则我不可能被瞒过,何况王朝火药供应失衡的事,皇兄不可能不知道
“之后皇兄看时机成熟,要让我们正面对决了,就派解烟去调查人口失蹤一案,以此为契机,逼得封平和龚宽必须有所行动,否则数年计划功亏一篑,因此才会演变到大通商会雷击一案,死了近百条冤魂”
“你果然知道了”时谦长长一叹“你比朕想象的要精明太多了,你怎麽推断出这一切的?”
“这并不难从龚宽起兵事了后,迟迟没有关于惩戒封平的消息,我就知道皇兄有意包庇,这一切本就是皇兄设计默许的,自然不会让人把罪名安在你儿子身上至于龚宽,他常在政事上与皇兄意见相左,行事太过保守阻挠了王朝发展,而刘之衡更是外姓王爷,又坐拥冀水三州北方重地,对东云皇家时氏是绝大隐患,皇兄便顺水推舟让他们当了替死鬼”
“你几乎全猜出来了,平儿不如你,大大的不如你”时谦表情古怪地看着他“说不定让你接任皇位,真的是个好主意……”
“少来!皇兄就是知道我不可能违背母妃遗命才会设这个局,我若真有野心,封平还不被我玩死?”时观没好气地道:“这阵子我已经很给皇兄面子,没把你的宝贝儿子给捅出来了,解烟可以还给我了吧?”
说到解烟,时谦还真是舍不得放手,一开始他对这个新任影卫当真不在意,但当他发现解烟在风城王这件事上发挥了多大的作用,他顿时觉得这样的人才一定要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