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秀拂开他的手,又说:“那买盘熏鱼,再打点黄酒来,好热了叫大伙吃些。”
“卖黄酒的地方有卖甜酒酿,也买些来,你和福妞两个能喝点,”水生说。
两个人在屋里的长凳上,紧紧挨着,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
燃起的油灯默默点照夜里的温情。
猪肝面
转日黑蒙蒙的天色里,檐下的公鸡刚鸣叫一声,水生便起来了。
香秀听着动静也一道起来,摸索着穿衫子,水生按住她的手,“再睡会儿,天还早着呢。”
“不早了,蒸点包子,你吃些热乎的再走,”香秀低头扣纽子,她昨夜发了面,浸了点三婶送的酸菜,打算做点酸菜包子。
水生拗不过她,叫她再穿件衣裳,檐下夜风刮得猛。
不多时,竈房竹蒸笼升起腾腾热气,香秀仍在摆弄面团,做些馒头胚子,等晚些蒸点馒头来。
白粥煮好了,包子蒸的白白胖胖的,香秀还炒了盘鹹菜,昨儿个吃剩的鱼也拿出来,已经结了鱼冻。
水生几口咬完了一个包子,香秀才刚吃了一半,他又吃了一个说:“这包子好吃。”
“那你带几个到路上吃,”香秀起身拿出油纸包给他装了几个,撑船也费力气,来回倒腾船桨。
水生嘴里还咬着包子,伸手接过,今天时间赶,他没说啥话,拿过篓子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