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妞叉腰大喊,“嫂子!”
这时香秀瞪了水生一眼,打圆场,“你哥说胡话,莫要听他的,你和满仓剥蚕豆去,我们也煮些茴香豆来。”
两个娃便高高兴兴出去,水生挨了香秀一句说,笑着道:“我也吃茴香豆。”
“把你种蚕豆地里去,你就能吃到了。”
水生又笑,只暗自嘀咕,小没良心的。
夜里倒是吃上了茴香豆,瞧着没啥卖相,可味道都进了豆子里,吃在嘴里软绵绵。
与豌豆那清爽的口感,豆子吃起来清甜又不同。
收了桌,屋里点了灯烛,水生出门倒了水,香秀擦着自己有些湿的发尾,解了发髻便飘出一股桂花的香气。
水生偏爱缠弄她,一时胡闹到灯烛都燃尽了大半。
等到夜尽处,又说起小话来,只听得山里的樱桃红了,明儿摘些来。
豌豆鹹肉糯米饭
山里的樱桃红了,却红得浅淡,还有些黄。
水生摘了一大串,满仓掐了一个扔进嘴里,被酸的龇牙咧嘴,“这山樱桃一点没熟。”
“哥,那你吃这个,”福妞用手包着,伸到满仓面前,再摊开手,是个圆溜溜的大青梅。
满仓瞪她,只觉得肚子里都犯起酸来。
立夏时节,青梅也熟了,只是它熟的日子短,过个十来天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