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周家没有想到,戚少云这个老狐貍安排去相亲的人是戚——是太太,而周永新一眼相中了太太,周家自然是不同意,周永新就是个花架子,周家轮不到他说话,于是戚少云夫妇就动了歪主意。”
季云书顿了顿,打量着顾淮的脸色,没再往下说。
“继续啊。”
顾淮擡头瞥了他一眼,季云书咽了咽口水,继续道,“戚少云夫妇联合周永新设下一计,想要生米煮成熟饭,一来周永新得偿所愿,二来逼太太就範,三来事情已成,周家想赖账也难,一箭三雕。只是,谁都没想到那天晚上闯进酒店的人变成了戚晴,戚少云之前因为担心事情不成,在周永新的酒里一并下了猛剂,周永新识不清来人,将错就错,跟戚晴发生了关系……这件事就发生在太太跟你领证前的一周。”
他越说,顾淮脸色越难看。
季云书不敢说话。
从顾淮冷厉的表情里,他都能揣测到对方此刻的怒意,如果那天晚上去的是戚玥……他不敢往下想。
以顾淮对戚玥的独占欲,周永新怕是多少次都不够死的。
顾淮突然想起领证那天晚上,戚玥去面馆喝酒时候的场景。
她明明心情不好,还要应付他。
他酒量不好,早早就醉了,但是隐约还记得她嘟嘟囔囔的说些什麽,跟家里有关,他听不太清,只是听到她说自己不喜欢她的时候,下意识的出声反驳。
领证那天晚上的事,逐渐在脑海里清晰起来。
她没有逼他去,民政局是他拉她去的,电话也是他打的,最后心甘情愿拍照领证结婚的也是他,最后醒来后翻脸不认人的反倒是他,将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