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猪吗！”

顾淮没好气道，“直接撞上来？”

戚玥趴在他肩膀上，笑嘻嘻道，“这不显得顾总您强壮有力！”

顾淮懒得跟她贫，扣住她的腿弯，往上掂了掂，慢腾腾的朝前走，两排浅浅的脚印，变成了一排深深的脚印，随着顾淮的步子，渐渐往远处延伸。

下着雪，温度很低，雪花簌簌往头上落，有些渗进发丝融化成了水，他很不喜欢身上被水打湿的感觉，更不会将自己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压马路上。

对他而言，这样的时间，他更愿意花费在实验室，或者生意场，对他来说，时间就是金钱，他以前最在乎的就是时效，短时间内完成一件有价值的工作，是他最在乎的。

但是现在，那些好像也没有那麽重要了，从他确定自己心意之后，他思考问题的方式渐渐得都以顾太太开不开心为基準。

就像这会儿，纵容地在人来车往的街道，没什麽形象的背着她。

不但不觉得讨厌，甚至内心从未有过的平静跟祥和。

“雪下大了。”

戚玥伸手帮他挡住头顶，催促她，“赶紧往回走，我们要快点回家，一会儿雪大了不好开车。”

顾淮只好又往回走。

雪片渐渐变大，雪花偶尔落在睫毛上，遮挡住视线，看不清路，所以顾淮走得很慢。

背上的女人不安分，叹了口气道，“果然是老年人，走得也太慢了。”

顾淮脸一黑，没好气道，“那你自己下来走。”

“我不！”戚玥紧紧抱住他的脖子，笑着在他耳边道，“心胸宽广一点嘛，你本来就比我大呀。”

顾淮脸臭臭的，心里思索着，干脆将她丢下来算了，脑子里幻想了几次，最终也是没舍得。

只能戚玥去提车，停车场很暗，顾淮有夜盲症，而且喝了酒，戚玥没让他一起去，喊他在路边候车的地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