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肆松了松,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掀开了她的裙摆,脸色随着视线往上愈发暗沉,“怎麽弄的?”
之前在酒店的休息室,他存着其他心思,完全没注意到这人身上竟有这麽多的伤,几乎到了骇人的程度。
“就”陶青梧刚打算脱口道出实情,却又临时改了想法,“他们欺负我。”
不算说谎,如果不是陶衍安软禁,她也不会冒险到跳窗来逃跑。
傅庭肆声音沉了沉,带着点恼怒的意味在,“是谁?”
她放下脚,敛眸,自然而然地整理了下裙摆,默不作声。
傅庭肆只认为她是害怕,心软了下,没再追问,拨电话嘱咐鹤叔买药送上来。
电话挂断前,他望向陶青梧,又问,“要吃什麽?”
“都可以。”她微微一笑,回了句。
等候的间隙,傅庭肆松开纽扣,扯下领带搭在沙发扶手上,是她平时见不到的画面。
主卧内洗手间有水声响起时,陶青梧心口的郁气终于散去。
上一回来,傅庭肆还是用主卫,这次显然是特意留给了她来用。
她不敢多耽搁,从衣架上随便挑了套睡衣就进了主卫。
热水洗去了她身上的疲惫感,就在她拭完身打算穿衣服时,才想起好像里面没有可以换的。
不知不觉中,她吹干头发又在洗手间内逗留了很长的时间,久到鹤叔来了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