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习惯性地回了傅庭肆告知她要晚归的微信消息,而后再次乘坐地铁离开。
一路步行到了傅誉集团的楼下,右脚刚刚踏上第一级台阶,静止的旋转门忽然啓动,隔着透亮的玻璃隐约能看见有人朝外走来。
京市的夏天即使入了夜依旧会觉得闷热,微风袭来也无法消除暑气。
陶青梧自下往上,眼睁睁看着傅庭肆先是将盛怀宁送走,然后才上了自己的那辆劳斯莱斯。
两台车相继离开,她才阔步到了平台上,遥望的时候好似还能朦胧看见夜色中亮起的车尾灯。
如果网络上的都算人云亦云,那此刻,她亲眼所见,心里终于有了一丝的波澜。
陶青梧有些摸不透这种情绪,只觉浑身血液一瞬间好像都在倒流,每个细胞都被抽空了一般难受,整个人就好似坠落到深渊一样。
她右手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不顾衣料渐现褶皱而是一心想要抓住什麽,到头来才发现都是徒劳无功。
好难过,不然她为什麽突然特别想哭。
回到公寓,陶青梧洗完澡就直接上了床休息,直至深夜被渴醒才发现傅庭肆竟然彻夜未归。
她摸黑出了卧室,想去茶几上拿自己常用的那个水晶杯,谁知脚下一绊径直往沙发跌去。
不是预料中皮质的触感,陶青梧的上半身摔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扑鼻而来的是浓烈的酒气。
借着微弱的光线,她擡头,和傅庭肆撞上视线。
这人拧眉,似是不满被她吵醒,却又没有多说什麽。
“怎麽睡在这里?要不要我扶你回房间?”陶青梧急忙撤t开身,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