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餐, 两个人本打算沿着泰晤士河散步, 岂料傅庭肆刚收拾完厨房, 陶青梧就从卧室拎着个手提包出来。
只需一刻, 他就瞬间反应了过来, 这是又要出去住了。
自去年年底,盛怀宁跟着先生因为工作原因久住伦敦,陶青梧就常去盛怀宁的家里做客, 只要他不在, 盛怀宁的先生也不在, 陶青梧就会被留下来过夜。
最后就会渐渐演变为,他在, 只要盛怀宁的先生不在, 依旧会留宿。
今夜亦如此。
傅庭肆闭了闭眼, 指腹轻柔地按了下眉心, 起身后长腿一伸迈到了客厅的露台,抱着试试的念头拨了通电话给盛怀宁的先生。
意料之外的是,对方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
盛怀宁去年夏天跟圈外的男友完婚,当时他收到请柬还带着陶青梧飞了趟港城。
当时因为航空临时管制没赶上婚礼, 但晚上的party倒準时参加了。
本就是婚后蜜里调油的时候,再加上小别胜新婚, 盛怀宁的先生为了能给自己的太太一个惊喜,硬生生将出差的时间缩短了两天提前回来,没成想刚下飞机就收到了盛怀宁的短讯息,兴高采烈地告诉他晚上準备和陶青梧通宵打游戏的决定。
在机场枯坐到淩晨,刚打算在附近找家酒店将就一晚,就接到了傅庭肆打来的电话。
仅凭只言片语,傅庭肆得到了一个结论。
两个人都没良心,陶青梧更甚。
他一忙完工作就乘坐半夜的航班往伦敦赶,就是为了能参加陶青梧的毕业典礼,结果这家伙用完就丢,看来是一点儿都不想他,说不定已经腻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