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内唯一没有早课的这天,她睁着眼睛,睡意渐无,翻身面朝着洁白的墙面时没忍住短叹了一声。
很轻微的一点声响还是引起了躺在床上玩手机的宋方稚注意,不禁跟着她叹了下。
她低笑,“你干嘛!”
宋方稚也笑,“你干嘛?”
“我好困,但就是睡不着。”
“怎麽?情窦初开啊。”
陶青梧倏地坐起来,“你说我吗?”
“不然呢?”宋方稚拉开了床帘,靠上夏日里倍感凉爽的软垫,“你自己掰着手指算算,从那天开始,你已经魂不守舍多少天了。”
她脸颊迅速氤出一抹绯红,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确实控制不住地会想起傅庭肆。
只要一閑下来,她就开始在脑海里回味每一次见面的场景,让她深受其扰。
然而下一瞬,她嘴硬反驳,“我我只是想还手帕给他。”
说完她还看了眼一直整齐叠放在枕边的方帕,偶尔还能嗅到洗涤剂清淡的茉莉香。
“心怀鬼胎的两个人拿手帕当幌子,好不好笑?”宋方稚总能抓到她话里的重点。
陶青梧甚少会有机会跟宋方稚如此老神在在地坐着聊天,往常她不是在兼职,就是在上完课往家里赶的路上。
这几日,碍于一些特殊原因,她一申请到学校宿舍的入住名额,就很快收拾行李搬了过来,因此閑暇的时间就多了些。
但弊端很快就显露了出来,以前她根本没机会胡思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