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什麽?我是酒店的房客……”本地语言梁稚讲得不好,说到一半又换英文。
对方置若罔闻,拽着梁稚进了电梯。
下到一楼,酒店门口也站了数名警察,想来整栋酒店已经戒严。
梁稚原以为自己是受了父亲的牵连,待被推进一楼餐厅,看见向壁而立的十余个女人,便明白过来自己大抵是被误伤,立即镇定下来。
一会儿,又推进来几个女人,“抓捕”才算结束。
警察挨个盘问起身份来历,到梁稚,她拿英文说自己是本国公民,房间里有身份证件和驾驶执照,不信他们可以去取。
警察拿警棍将她拨到一旁的“待定区”。
片刻,进来两三个手拿咖啡杯的警察。为首那人理寸头,皮肤黝黑,却也生得剑眉星目。他看见了梁稚,一愣,指一指她,问是谁抓来的。
一位警员认领了,他踹了警员一脚,拿本地语骂了一句,便立即笑着走到梁稚跟前去。
“梁小姐,不好意思,他们抓错人了。”
他见梁稚抱着手臂,脸臭得厉害,不搭理人,就又赔了个笑脸,“梁小姐,还认得我吗?”
“南洋小赌王的小舅子,谁不认得。”
这人叫周宣,正是先前梁稚同楼问津提过的,宋亓良的小舅子,从前梁稚同父亲去宋亓良在庇城的别业参加酒会,与他有过数面之缘。
周宣是警署刑侦科副科长,家里出事以后,梁稚辗转打到他办公室去,询问父亲下落。哪知道周警官好大面子,每次都是旁人接的电话,说他出公务去了。
梁稚当然知道他不是出公务,是躲瘟神。而今晚他们执勤又误伤良民,她自然一点好脸色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