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稚看向沈惟彰,等他细说。
“爪哇海上有座小岛準备拍卖,沈家有意投标。而就在昨天,我听闻楼问津也打算竞标。”
“他?梁家只做洋酒生意,虽说基本垄断了庇城的洋酒市场,但还不至于有本钱涉足地産行业。”梁稚之所以知晓此事,是因为曾有生意伙伴游说梁廷昭炒地皮,梁廷昭自称守成之人,不敢借银行那麽多钱做风险这麽大的买卖。
沈惟彰看着她,“因为他是在代行他人旨意。”
梁稚不想听沈惟彰继续绕弯子:“谁?”
“章家。”
“哪个章家?”
“章清霁。”
梁稚愕然。屡登南洋富豪榜前三,在航运、地産、传媒、金融、娱乐均有涉猎的“船王”章清霁。与章家的财富帝国相比,什麽“南洋小赌王”都不值一提。
“他一个渔村来的,怎麽会和章家扯上关系。”
“我不清楚。但论近水楼台,显然任何人都不如阿九你更有优势。”沈惟彰言辞恳切,“如果楼问津与我成了对手,阿九,你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我要怎麽做?”
“到时候我再具体与你沟通。”
梁稚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
沈惟彰点点头,回头往屋里看一眼,又说:“留下吃晚饭吧,你大嫂一会儿就回来,这一阵她总是念叨,早知夜长梦多,前些年就该将你和二弟的婚事定下来。与你做不成妯娌,她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