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的?”
“古叔。你不要怪他。当年我是走了他的门路进的梁家,他一直自责,当然希望这件事有个善终。”
“这和你没关系!”
“沈惟彰不过是希望我能说服章家收购恒康,我与他见一面就是。你先联系警方,到时候见面,我会先拖住他,你叫警方相机行事。他要是想全身而退,就不敢伤你父亲……阿九?你在听吗?”
梁稚擡手蒙住了眼睛,哽咽着“嗯”了一声。
那端沉默下去,片刻,才轻叹一声:“别哭。”
“……你不必回来,这是我跟沈惟彰之间的事,和你没关系。”
“你的事,怎麽可能跟我没关系?”
“楼问津……”
“嗯?”
她说不出话来。
而楼问津也不追问,只是陪着她沉默下去。
好似,在这样的沉默里,他们才能有片刻的不论爱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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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时后,楼问津抵达庇城。他自狮城过来,所以没有花费多长时间。
黄警官带领周宣,并数名防-暴警察,已在峇都乌蛮码头附近的一间汽配仓库外面待命。
楼问津一露面,黄警官便立马上前,同他交代会面的注意事项。
楼问津一边听着,一边将视线越过去,瞧向警车旁边,站在沈惟慈身侧的梁稚。暗沉沉的夜色里,她脸色有些惨白。她也正在望着他,神情複杂,可那双琉璃一样的眼睛里,情绪全然无法掩饰,只有担忧。
交代完毕,黄警官便拍一拍楼问津的肩膀,“可以进去了。”
楼问津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