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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讲自己,很少谈论家庭,关于老婆和孩子的事情说得少。我听了半天,他对家人没有什麽怨言,对自己沉迷赌博是后悔的,但当时就像上瘾那样,戒了一段时间又想来两把。

“你为什麽自己跳河?不是还有血亲在吗。”我不能理解他的境况,只是听了觉得很吓人。

“我之前把厂子的份额卖出去了,把欠的赌债还上。準备陶冶情操,学学钓鱼,以后不搞赌博。春季有天喝多了,把鱼竿放一边,就跳进去了,我隐约是看到一条大鱼的。”

“……”

我露出惊异的表情,觉得这个死法也太戏剧,可是文艺作品都是取自生活,甚至故事通过艺术加工,比现实看着还要有逻辑性。

生活不需要逻辑,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就算你觉得它再离谱。

“所以大叔你并不是真心想自杀?”

“差也差不多了,反正都跳了,那天晚上河水挺冷的。我是被下游的钓友发现,然后报警把我捞出来的。我这个魂就在旁边看着呢,再然后就通知家里人了。”

“……”不知道要说些什麽,我保持了沉默。

大叔又看向我身旁的两个,“你俩又是怎麽回事?怎麽还有个半截的小朋友,死法也太惨了。”

师兄:“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好多好多小孩拼成的。”

大叔听了,脸上那种历经世事的平淡表情都抽搐了一下,“失敬失敬,你这应该比我狠多了,能形成你这样,估计都没活过十二岁。”

他说的狠,应该是死因之类的吧,师兄忘记了生前的事情,因为它不是特定的某个人,而是结合体,所以它的强悍是正常的。

如果不是曾经被能感应到它的婆婆超度了一半,师兄现在应该会更强。

这麽一想,还好师兄是个好的,要是坏的,应该能制造很多事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