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我t觉得自己肩头凉飕飕的。斜眼看过去,小姜深坐在我的肩上看窗外的风景,这是把我当成观景台了。
我想弹他下去,但手指从他的小身板中穿透。
姜深继续盘腿坐在我的左肩上,“你醒了,流口水了。”
我赶紧摸着自己的嘴角,并没有濡湿的迹象,才知道被他诓骗。
就没有方法能治治阿飘麽。
下午,我从高铁站出来,爸爸和单位请了假来接我回家。他推过我的行李箱,这次脸上笑容满面。
我恍惚间想起暑假时的情景,那时姜深刚死,爸爸来接我时的表情很沉重。
或许,过了这麽半年,大家多多少少都从情绪中走出来了。
“爸爸,李阿姨和姜叔叔最近怎麽样?”
“最近好很多,还说过年要去外面跨年。”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不过我马上反应过来,如果姜深的爸妈要结伴出去游玩,那姜深怎麽办?
我看向右手边的阿飘,他倒是没所谓的样子,“挺好的。”
“那你怎麽办?”
“从容,你在和谁说话?”爸爸回头看到我对空气问话,有点纳闷。
我指着耳朵里的耳机,“没,我聊语音呢。”
回了光明小区,我在广场那头就看到了师兄。它还是精神抖擞,跟着一个推着婴儿车的长辈走着。
感应到了姜深的存在,师兄猛地擡头,看见了我俩。
“你们回来了!”
师兄太过激动,直接从我爸身上穿过,刮起一阵冷风,爸爸莫名其妙地哆嗦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