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凛是掌权的人,更是掌家的人。
他年纪虽轻,却在多年前就已秦沈两家毋庸置疑的全权掌控者。
谢沅和秦承月关系淡漠,婚事断了也就断了,可哪怕两人情根深种,非彼此不可,只要沈长凛一句话不同意,那就一点可能都没有。
也就待沈宴白,他还会稍温和些。
霍阳执着扑克牌,轻轻地拨弄乌黑色的短发,将翘起的那一缕短发也按了下来。
沈家的权势固然诱人,还有很多人在渴慕谢沅的嫁妆。
他却没那麽多想法。
荣华富贵,过眼云烟,身畔的人,才是要拢在掌心一辈子的。
先下手为强这个道理,他比谁都要更清楚。
霍阳的眼底晦涩,在该出牌的时候,却又是扬起下颌,露出得意的笑容,挑着眉头说道:“你们这技术都退了挺多啊。”
一局胜利,衆人都有点无奈。
“霍阳哥太狠了,”同行的女生说道,“待会儿小谢妹妹过来,你可别太欺负她。”
“不会。”霍阳轻声说道,“沅沅妹妹不打牌。”
开玩笑?不说沈长凛,就是沈宴白也不会允他带谢沅玩这些的。
男人就是这样,自己风流浪蕩无所谓,可家里的妹妹要是敢乱来,或是同不靠谱的男人在一道,就全然无法忍受。
几人正说着,谢沅便过来了。
她换了身长外套,浅色的衣摆垂落,将腿根的细白都要遮掩住。
谢沅低喘着气,推开雅间的门:“抱歉,我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