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什麽变化,还是柔弱少语,像朵菟丝花。
无论沈宴白言说什麽,谢沅都是顺从的。
他平生最厌烦的,就是像他母亲那样没有主见的女人,看着是柔弱无能,实则是在助纣为虐。
说难听些,她在给他父亲做伥鬼。
可是谢沅实在是太顺从了,这种顺从像是带着一种成瘾的机制。
让人越发食髓知味,想要去探寻她的底线。
想要将这朵柔弱的菟丝花,永远地困在自己的掌心。
沈宴白也是在那个时候方才明白过来,他父亲一生风流浪蕩,为何在妻子年华已逝后,仍然没有想过换一任新的妻子。
谢沅越来越顺从,而他却越来越上瘾。
不再能够忍受忤逆,也不在能够容许背叛。
而正是在这个无声息成瘾的过程中,沈宴白得以拨开谢沅的外相,窥探到她的另一面。
他是没有想过谢沅会喜欢自己。
沈宴白深谙风月,对情爱之事更是了如指掌。
平心而论,每次犯胃病时的悉心照顾,时常藏在暗处的关切眼神,小心翼翼精心準备的生日礼物。
还有偶尔沈长凛训他时,她拉着男人的手一道道细声的恳求。
他真的是觉察不到吗?
有些东西,就像是暗处的潮水。
很多时候并不注意,等到彻底留心的时候,已经漫过腰际要没过胸口了。
谢沅并非是沈宴白以为的逆来顺受,她看似柔弱,实则有很坚定,甚至可以说是桀骜不驯的一面,只不过相较于他,要藏得深太多。